世有伯乐,而后才有千里马。若没有伯乐的慧眼发现,再有能耐的千里马也难免郁郁终老于普通的马厩之下。那么,谁是三国时代的伯乐呢?答案是司马徽,时人称之为水镜先生。史称其“一生清雅,善知人”。这位伯乐慧眼独具,并把“卧龙”诸葛亮、“凤雏”庞统、徐庶三位旷世奇才都推荐给了求贤若渴的刘备,可谓乱世的伯乐。
《三国演义》中说,刘备落难逃跑,路经水镜庄,司马徽向刘备推荐诸葛亮、庞统两人,说:“卧龙、凤雏,两人得一,可安天下。”刘备想请司马徽出山相助,司马徽自称是山野闲人,不堪世用,谢绝邀请。
后来司马徽推荐徐庶去找刘备,刘备知徐庶乃一奇才,命其为军师。后来徐庶要去曹营,郑重地推荐诸葛亮,才引出“三顾茅庐”的千古佳话。不久,庞统又来投奔刘备,使刘氏阵营充满了人才。
司马徽字德操,颍川阳翟(今河南禹州)人,北方战乱时,他寓居襄阳。与襄阳大名士庞德公、黄承彦以及流寓到襄阳的徐庶、崔州平、石广元、孟公威、诸葛亮等均有交往,关系甚密。
在三国社会统治阶级各政治集团中,湖北荆州、襄阳的人才有很大的影响力。荆州在东汉末年战乱时期是学术中心,这里相对安宁的环境为培养杰出人才提供了条件。最有名的学术领袖是庞德公、司马徽、宋仲子等人。
庞德公是荆襄当地士族领袖,司马徽视庞德公为兄长,被德公称为水镜先生,两人亲密到不分彼此的地步。庞德公让侄子庞统去请教司马徽,庞统被司马徽赞誉为南州冠冕。诸葛亮每次见庞德公和司马徽都要参拜。庞德公称诸葛亮为卧龙,庞统为凤雏。这两个晚辈也深得司马徽的器重。
司马徽属于闲云野鹤、与世无争之类的人物,松形鹤骨,器宇不凡,且琴艺甚高。
《世说新语.言语篇》注引《司马徽别传》,记载有司马徽的趣事。东汉末年的司马徽是个出名的“好好先生”,他与人交谈时,从不谈论别人的不是,无论好事坏事,一概说好。有人问候他:“近来身体如何?”他回答:“好。”
有人向他诉说自己最近刚刚死了儿子,他回答:“很好。”他的妻子责备他:“别人认为你的品德好,所以才把难言的伤心事告诉你。可你为甚么听说别人死了儿子,反倒说好?”司马徽听了妻子的话后回答说:“像你这样的意见,也很好!”(原文:其妇谏曰:“人质所疑,君宜辩论,而一皆言佳,岂人所以咨君之意乎!”徽曰:“如君所言,亦复佳。”)
于是,司马徽便成了“好好先生”的代名词。其实,纵观历史上的司马徽,其实是小事不分心、大事不糊涂的大才。
建安十三年(公元208年)七月,曹操南征,刘琮开荆州城降曹,司马徽也为曹操所得,曹操欲大用,但司马徽不从,不久他便病故了,曹操深为遗憾。
司马徽殁后葬于阳翟,位于河南省禹州市褚河乡余王村潘庄的东侧。司马徽墓冢前原有石碑一通,刻有“汉司马徽先生之墓”八个大字。“文革”中此碑佚失,现已找到,存放在潘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