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懿发动“高平陵政变”之后,曹魏大权旁落,司马氏开始控制朝政,魏国皇帝曹芳成了傀儡。司马懿死后,其长子司马师继续控制朝政,并废掉了皇帝曹芳,将其废为齐王,改立高贵乡公曹髦为皇帝。
司马师小命不长,眼睛长了一个毒瘤,不久,在一次作战中,被文鸯袭击,受到惊吓,毒瘤发作,眼睛崩裂而死,死前,司马师将大权交给其弟司马昭,司马昭接棒,继续专权。
因司马昭专权太甚,凡事不由曹髦做主,曹髦于是说出了一句名言: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。
由于曹髦不满司马昭,忍无可忍,于是,在甘露五年(260年),率宫中几百奴仆,讨伐司马昭。司马昭的心腹贾充,带兵挡住了曹髦,双方混战。
曹髦挥剑指挥,在混战中,贾充指使太子舍人成济,杀死了曹髦。
当时,贾充对成济说,司马公养你们,就是为了今天,还不下手?于是,成济上前,一戟刺中曹髦,戟刃从后背穿出,曹髦当场被杀死。
《三国志》注引《汉晋春秋》记载:中护军贾充又逆帝战于南阙下,帝自用剑。众欲退,太子舍人成济问充曰:“事急矣。当云何?”充曰:“畜养汝等,正谓今日。今日之事,无所问也。”济即前刺帝,刃出于背。
得知皇帝被杀,朝野震惊,满朝文武都噤若寒蝉,不敢发声,只有两个人,闻听皇帝被杀,跑到现场,趴在皇帝曹髦尸体上痛哭。
谁这么大胆子,敢公开为曹髦痛哭呢?这两个人分别是太傅司马孚和尚书右仆射陈泰。
《三国志》注引《魏氏春秋》记载:帝之崩也,太傅司马孚、尚书右仆射陈泰枕帝尸于股,号哭尽哀。当时,司马孚枕着曹髦的尸体,大哭说,杀了陛下,是我的罪过啊!
《三国志》注引《汉晋春秋》记载:太傅孚奔往,枕帝股而哭,哀甚,曰:“杀陛下者,臣之罪也。”
司马孚是司马懿的弟弟,也就是司马昭的叔叔,因为这个关系,所以,司马昭不敢对司马孚下手。
另一个人,陈泰,他是司空陈群的儿子,其父陈群是曹魏重臣,是荀彧的女婿。加上陈泰小时候和司马昭兄弟关系很好,也许是这个原因,因此,司马昭也没对陈泰下手。
事情发生后,司马昭问陈泰,这件事怎么处理为好?陈泰说,只有处死贾充,才能向天下人交代。司马昭又问,还有别的办法吗?陈泰说,没有别的办法了,只能这样。
《三国志》注引《魏氏春秋》记载:时大将军入于禁中,泰见之悲恸,大将军亦对之泣,谓曰:“玄伯,其如我何?”泰曰:“独有斩贾充,少可以谢天下耳。”大将军久之曰:“卿更思其他。”泰曰:“岂可使泰复发后言。”
最终,司马昭沉默了,转而对成济下手。因为贾充是司马昭的心腹,司马昭不忍下手,便杀死了成济,将成济诛灭三族。至此,贾充躲过一劫,成济成了替罪羊,司马昭洗白了自己,推脱了责任,还不忘收买了人心。
曹髦死后,不久,陈泰忧愤吐血而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