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3至2009年间，德国、奥地利以及法国等地出现的一名“连环杀手”，警方在40多处不同地点的犯罪现场发现同一位女性的DNA，包括2007年德国城市海尔布隆一名女警被杀，因此媒体将这位连环杀手称为“海尔布隆幽灵”（The Phantom of Heilbronn）。 警方事隔16年才破案，真相却令人崩溃。

▲法证人员在凶案现场采集DNA样本。 路透社

▲哥伦比亚一名法医采集DNA样本。 路透社

▲美国华裔刑事鉴证专家李昌钰2007年为一宗案件作证，展示他从犯罪现场收集证据时使用的棉花棒。 美联社

“海尔布隆幽灵”又被称为“无脸的女人”（Woman Without a Face）。 她犯下的第一宗案件在1993年5月23日发生，62岁德国女子Frau Schlenger 在德国伊达尔-奥伯施泰因的家中被人用花艺铁线勒死，唯一证据是桌上茶杯上找到的DNA。

2001年3月，德国佛莱堡 61岁古董商Joseph Walzenbach在自家经营的古董店被人用园艺麻绳勒死。 警方在店内物品和门柄，甚至是“关门”告示牌上发现凶手的DNA，经过比对竟然与8年前那桩命案一模一样。

多年来，从案发现场吃剩的饼干、散落一旁的衣物等等，警方总能找到“海尔布隆幽灵”的DNA。 她共犯下30次入室盗窃和抢劫案，例如2003年元旦日，法兰克福附近一个办公室被闯入，装零钱的咖啡罐被偷，没留下指纹，却留下皮屑; 2005年在沃姆斯市，一名吉卜赛人用枪指吓兄弟，其中一颗子弹上又有她的DNA。

15年之间，她至少涉入6个重大案件，且手法不断改变，足迹也遍布其他欧洲国家，包括邻近的奥地利和法国。 警方曾在德国格罗尔斯泰因（Gerolstein）发现的针筒验出“海尔布隆幽灵”的DNA，推测她是个瘾君子，为了支持毒瘾而杀人抢劫，但如果真是这样，她似乎又表现出一种通常在吸毒者身上找不到的非凡的克制力。

▲德国女警Michele Kiesewetter遇害令一系列悬案凶手被命名为“海尔布隆幽灵”。 路透社

2007年4月，22岁年轻德国女警Michele Kiesewetter在海尔布隆被杀，她和缉毒组的男同事在巡逻车午休时，突然有至少2人爬进后座，对他们头部开枪，女警当场死亡，男警昏迷数月后醒来，对事发经过全无印象。

一开始警方判断“无脸女”是共犯，为了尽速破案悬红30万欧元，出动大批人力查问800名女罪犯，收集数以千计唾液样本依然没有结果。

直到2009年3月，法国警方为了查验被烧毁难民尸体的身分，比对一具曾作难民申请的男尸指纹纪录，结果又验出“幽灵女杀手”DNA！ 这就说不通了，死者明明是男性，怎么可能验出女性DNA？

这时德法两国警方才惊觉根本没有什么幽灵杀手，可能是鉴证工具出了问题，赶紧更换另一款棉花棒采集样本并重新检验，果然再也验不出“幽灵女杀手”的DNA。

警方追查之下发现，原来此前用的棉花棒全部来自奥地利一家名为Greiner Bio-One的棉花棒工厂，女工在制作棉花棒的过程中，不小心污染了棉花棒，造成十多年的乌龙悬案。 虽然棉花厂表示已经做了常规消毒，但消毒无法去除棉花棒上的DNA。 至于那些悬案的真凶，警方只好重新调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