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渐被汉字融合,满文成了“死文字”

2024-02-09 16:04

公元1599年,努尔哈赤宣布了一项重大举措,那就是他亲自主持、亲自参与,给他的臣民创造了一种新文字,这就是后来传承三百多年的的满文。从软实力来讲,这是后金的一件重大事件,然而在二百多年的岁月里,它是如何推广使用,又如何最终成了寿终正寝的死文字了呢?

其实在此之前的岁月里,后金人的祖辈金太祖就创造了女真大字,到了金熙宗时期,进一步改造了笔划,成了女真小字。然而等他们进入中原后,逐渐被汉字融合,到了金世宗时期,连上层都女真贵族都很少会用女真语了,因此数百年后,到了努尔哈赤时期,女真人的文字早已失传。为此他找到文职官员官员额尔德尼负责制定文字,他却回答说:“蒙古文字,我等学习过,已经熟悉,如以我们的语言制定文字,我等实在不能。”

努尔哈赤解释说:“汉人念汉字,不论学与不学的,都知道;蒙古人念蒙古字,不论学与不学的,也都知道是蒙古字。我们国说女真语写蒙古字,那么,没有学过蒙古字的,就一点也不懂。你们为什么以编本国字为难,以学习他国语言为容易呢?”

官员额尔德尼回答说:“把我们的语言编成文字,真是再好不过了,但要翻编成句子,我们没有这个能力,所以感到很难。”努尔哈赤说:“这有何难,就用蒙古字协和我们的语音,就能从中见到文义了。”比如蒙古字母有“阿”和“妈”我们把两个字拼读起来,不就是我们语文中的“阿妈”了吗?

额尔德尼豁然开朗,于是在努尔哈赤的启发下,满文开始正式推出。从最初到33年的实践应用,满文逐步成熟。此后在口语上逐步实现了与汉族的交流。

顺治时期,这个问题逐步得到了扭转。陈力在《清朝旗人满语能力衰退研究)一文中这样描述顺治朝旗人的语言掌握情况:“顺治年间满洲、蒙古官员尚需要通过翻译才能与汉族官员进行交流,“国初, 满大臣不解汉语,故每部置启心郎一员, 以通晓国语之汉员为之。职正三品,每遇议事,坐其中参预之”。

康熙从小就接受汉文专业教育,虽然康熙成了饱读诗书的汉族文化政治家,但是有的汉族地方官员想显示自己满文水准,特意用满文向他递交奏折,希望获得皇帝好感,然而最终是弄巧成拙,尬聊而已。

有一次杭州织造的孙文成用满语给康熙汇报杭州粮食价格情况,由于错字太多,康熙开始耐着性子给他修改,直到最后越看越烦,干脆不给他回复了。

还有一个叫朱一贵的官员给康熙用满语汇报工作事务,整个行文毫无条理,以至于康熙看后批示道:“你这没头没脑的话真是看不明白。”

显然满汉文化精通的康熙看都不懂,估计这位官员写的东西肯定不伦不类。到了乾隆时期,满文在上层的熟练程度日益提高,尤其宫廷教育,从小就让他们满汉双修,最终到了溥仪的时候,他还能说着一口流利的满语,然而最后这一语言随着他们的淡去,逐步退出了历史的舞台,成了冰冷无人再懂的“死文字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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