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性月经的俗称“例假”,这个词来自古代的皇宫里,皇宫里的宫女在经期不能再干繁重的劳动,有可能还给时间适当休息,逐渐形成了惯例。长此以往,就称为“例假”。“御池水色春来好,处处分流白玉渠。密奏君王知入月,唤人相伴洗裙裾。”这是唐代诗人王建描写宫女来月经的《宫词》诗。
诗中的“白玉渠”指的是用汉白玉砌成的水渠。唐代以龙首渠、永安渠、清明渠导水入城。“入月”就是来月经。要通过隐秘的方式告知皇帝,以免“闯红灯”。宫女们在来月经的时候不小心把裙子弄脏了,于是相邀女伴一起到水边洗裙子。王建的《宫词》诗虽然仅是一首绝句,但也为后世了解古代宫女如何清理月事留下了难得资料。
《史记》也有这样的记载:“程姬有所避,不愿进。”这就是说:“天子诸侯群妾,以次进御,有月事止不御,更不口说,以丹注面目为识,令女史见之。”无论天子还是诸侯的大小嫔妃,都必须按顺序“排班儿”伺候大家共有的丈夫,哪个女子来了月经就不参加轮值了,但不直接说,而是用红颜色在脸上做标记。
这里没说皇帝直接看到哪个女子脸上有红色标记就取消临幸计划,而是让主管的“女史见之”,该女子就可以不值班了。
宫中女性在月经期间除了“以丹注面目”,还有戴戒指的做法。关于是戴金戒指还是戴银戒指,是戴左手还是右手,有很多种说法。据《三余赘笔》记载,汉代的后妃宫女们在月经来潮或者怀有身孕的时候,往往会在手上戴一枚金戒指,以此提醒帝王在此期间不可同房。所以,金戒指也被称为“经戒指”,表明月经期间戒除性行为,是一种警示标志。
还有一种说法,说汉代的后宫女性每当来月经或者妊娠时就在左手戴一枚银戒指,如果被皇帝临幸了,则会赐给金戒指,戴在右手,并由女史记下与皇帝同房的时日,以备日后确定怀孕时进行核对。
也有的史料记载说:后宫佳丽在“进御君王”之前要接受女史的登记和安排,女史向每位宫女发放两种小环,一种是金的,一种是银的。如果哪位宫女有了身孕或者正处于月经期间,不能行房,不必明说,只要把金戒指套在左手上就可以了,作为“禁戒”的信号,女史见到就不安排她侍寝了。平常,宫女们则把银环戴在右手上。
既然说到宫女处理月事的事,不妨说说与此相关的“红铅”这种所谓的丹药。“红铅者,天癸水也。”什么是天癸?《黄帝内经》:“月事以时下,谓天癸也。”其实,“红铅”不是一般的女子月经,而是处女的第一次月经。“经水甫出户辄色变,独首经之色不遽变者,全其阴阳之气也。男子阳在外,阴在内;女子阴在外,阳在内。首经者,坎中之阳也。以坎中之阳补离中之阴,益乎不益乎?独补男有益,补女有损。补男者,阳以济阴也;补女者,阳以亢阳也。”
“首经”阳气最足,从女人下部流出来之后保持鲜润,不马上变色,对男人来说是大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