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如此,上合组织不太可能成为非西方版的北约。以美国为首的集团着力维护其在全球主导地位全盛时期建立的秩序,但非西方国家并没表现出类似的团结、等级和内部纪律。俄中相互合作,却小心翼翼地避免破坏各自的其他重要关系——例如,中国与美国和欧盟的关系以及俄罗斯与印度的联系。
上合在其第三个十年的开始,不仅仍在运作且变得更加活跃、更具吸引力。2001年它只有6个成员国,2017年后扩大到8个,另有20多个国家被列为观察员、对话伙伴,或有待加入。伊朗今年的加入刺激了土耳其和一些阿拉伯国家的兴趣。这种扩大也具有风险,即渴望加入的国家之间会有更广泛的利益、冲突和摩擦。但上合组织的确有用的种种例子,足以成为别国加入的理由。
事实上,上合组织没有单一领导者,决策基于共识,对国家主权和不干涉的强调,与美国主导的北约或七国集团等形成鲜明对比。加入上合组织并不意味着跟随北京或莫斯科的指导。那它能给其成员国、观察员和合作伙伴什么?答案是:他们之间相互关系的安全和整个大陆的稳定。它为德里和北京的定期高层接触提供独特的平台。反恐合作是另一明显好处。去年美国从阿富汗撤军后,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加大对地区稳定的支持。经济发展也是关键领域之一:共建“一带一路”倡议之后,便是建设连接俄罗斯、伊朗、阿拉伯国家和印度的南北走廊。过去几个世纪,亚洲和欧亚国家与遥远的西方大国的关系要比与邻国的关系更密切。如今,他们开始关注近邻能提供的机会。
改变当今世界局势,以更好地服务于越来越多的自主参与者利益的务实办法,就是发展像上合组织这样的机构——具有独立性、非霸权和包容性。上合组织有可能成为21世纪秩序的典范。